“各位,”阿托斯说,“依我看,这样的事情是不宜让仆从掺和在里面的:一桩秘密,有身份的人自然偶尔也会有泄露的时候,但是到了跟班仆从的手里,就十有八九要让他们捅出去卖钱了。”
“波尔多斯的方案,我看不可行,”达德尼昂说,“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,我可以把什么指令给你们。我就不过是随身带着封信而已。这封信,我既没有也不可能复写三份,因为信是密封的;所以依我看,我们得结伴而行。这封信就在这儿,在这只口袋里,”说着他给大家看了装信的口袋。“要是我给杀死了,你们当中就要有一个人拿着这封信,大家继续赶路;要是这个人也给杀死了,就再换个人,依此类推;只要有一个人到达伦敦,就大功告成了。”
“太好了,达德尼昂!你的主意正合我的心意,”阿托斯说,“另外,做事还得顺理成章才是:我是去接受水疗,你们呢,是陪我去;现在我不去福尔日接受温泉治疗,而是去接受海水治疗;这是我的自由嘛。要是有人阻拦我们,我就出示德·特雷维尔先生的信,你们呢,出示他开的准假单;要是有人攻击我们,我们就自卫;要是有人盘问我们,我们就一口咬定我们只是想到海边去洗洗海水浴;我们单独行动的话,势必会寡不敌众,但要是四个人一起行动,就俨然是支小部队了。咱们的四个仆从,也要带上手枪和短筒火枪;要是碰上大队人马拦截,我们就跟他们交火,最后活着的人就按达德尼昂说的那样,带上那封信继续赶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