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姆也像他一样真诚。要不是斯蒂福思出乎意料地进来,使他们感到不好意思,我敢说,有关艾米莉,他们一定还会说很多话的。斯蒂福思看到我站在角落里跟两个陌生人讲话,便停止了唱歌,说道:“我不知道你在这儿,小科波菲尔!”(因为这不是平时会客的地方)说着便经过我们面前朝外走去。
我没法断定,是因为有斯蒂福思这样一个朋友感到骄傲呢,还是想对他解释一下我怎么认识佩格蒂先生这样一个朋友,我才在他往外走时把他给叫住。不过,我当时客客气气地对他说——天哪,过了这么长时间,我竟全都记得一清二楚!
“请你别走,斯蒂福思!这是两位亚茅斯的船民——是两位非常和气善良的人——他们是我的保姆的亲戚,从格雷夫森德来看我的。”
“哦,是吗?”斯蒂福思回过身来说,“我很高兴见到他们。你们两位好哇!”
他的态度潇洒大方——这是一种轻松愉快的态度,丝毫没有盛气凌人的样子——直到现在,我依然相信,其中有着一种迷人的东西。由于他有这种举止风度,这种活泼性格,这种悦耳的嗓音,这种英俊的面貌和身材,再加上一种我所知道的天生的吸引力(我认为有这种力量的人并不多),直到现在,我依然相信,他的身上具有一种魅力。对这种魅力屈服,是人类天生的弱点,能抗拒这种魅力的人是不多的。当时我一看就知道,他们俩是多么喜欢他,只一会儿工夫好像就对他推心置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