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小提琴和琴弓为它们的作为而感到不可一世的话,那真是愚蠢透顶。可是我们人类却常常这样做,诗人、艺术家、科学发明家、将军中都有这样的人。我们自高自大,不可一世,其实我们人人都只是上帝演奏的乐器而已。只有他一个人才配得上荣耀,而我们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沾沾自喜、骄傲自大。”
是呀,诗人写下了这些话,把它写成了一个寓言,题目就叫做《大师和乐器》。
“这些话都是讲给你听的,夫人。”当它们两个单独在一起的时候,那枝笔对墨水瓶说,“你大概听到了他念出来的、由我写下来的东西了吧!”
“是呀,就是那些我让你写下来的东西,”墨水瓶说,“那是对你的自高自大的旁敲侧击,可是你居然连对你的讽刺都听不明白。我给了你一个讽刺,承认我自己是出于恶意才这样做的。”
“装墨水的像女人一样的玩意儿。”那枝笔说道。
“写写画画的细棍子。”墨水瓶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