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这一句明明是调侃,裴逸楠听起来却像是怨妇在哀叹。他顿时来了精神,顺着乔聿星的话说:“就是,谁高中和大学喜欢的是一个人啊?再说,这么有个性又漂亮明媚的女孩子,到哪儿还不得吸引成堆成堆的男孩子往上扑啊!我看不出半年,她肯定会跟我嘚瑟找了个外国帅哥,帅得天怒人怨。”
乔聿星没了谈话的兴致,自顾自地向着裴逸楠的车走去。裴逸楠在他身后故意说:“干嘛去?刚才不是还说胜诉了要庆祝一下吗?”
“头疼,回医院!”
裴逸楠忍住笑,一溜小跑地走过去坐进驾驶座,笑着说:“行,听乔总的。”
19
乔聿星出院之后回到家,看见那盆送给粱闪闪的铁树,在客厅的角落里孤单地立着。他走过去看了看,想起粱闪闪当时气鼓鼓的样子,不由莞尔。
他洗完澡之后穿着那件曾给她穿过的睡袍,没有回自己的卧房,而是躺在了一直给她留用的客房里,拿起手机拨了一串烂熟于心的号码,却没有打出去。他拿出已经弃用的旧手机卡,换在了手机上,滴滴的提醒声很快响起——未接来电3,全是粱闪闪,日期是她到达美国的那天。还有一条短信,是她生气的语气:“乔聿星你摆脱我了可高兴了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