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然出乎意料的和善。
那大当家约莫六七旬,白发白须打理的很是妥当,并不像其他土匪般浑身戾气,一身粗布短打,此刻望着梁梵音笑意吟吟的。
梁梵音心中暗暗警惕起来,一双大眼睛瞪得溜圆。
大当家却心中一阵晃神。
实在是太像了。
他苍老幽深的眼眸中闪过痛色。
前朝废帝荒淫无度,暴戾恣睢,登基五年便已经害的民不聊生,义军横行。
当年的大当家只是个乡野村夫,官府衙役如虎狼般闯入家中抓壮丁,他只来得及看一眼孙女,就被送到了前线,做了那送死的炮灰。
横竖是死,与其替废帝卖命,一文不值的死去,大当家到宁愿轰轰烈烈闯出个名堂去死,因此在路过鬼哭寨时,大当家带着手底下兄弟直接杀了监军,就在这鬼哭寨落草为寇。
这些年他不敢回去家乡,害怕牵连家人,可岁月无情,越是不敢想越是拼命的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