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我仔细观看一个人,我发现他和猫狗一样没有意识,他开口说话,通过一种与猫狗不同的无意识将自己纳入社会组织,这种无意识明显要次于引导蚂蚁和蜜蜂进入社会生活的无意识。创立和展示世界的智力像一盏开启的明灯,对我而言和那些生物体的存在一样清晰,和那些条理分明、恒定不变的存在的自然法则一样明了。
在这种情况下,我总是想起那句话(我不记得是哪位学者说的):上帝是野兽之灵。这句绝妙之语是作者的一种解释方法,用以解释低等人由本能驱使(没有表现出任何智力,或者说只是某种智力的一种原初轮廓)的必然性。然而,我们都是低等动物,我们说话和思考都仅仅出于一种新的本能,并不比其他本能要可靠。准确的说,这仅仅因为它们是新的。因此,那位学者的那句精妙绝伦的隽语有着更宽广的适用范围。我要说:“上帝是万物之灵。”
我总是不能理解,为什么那些人不去考虑通用钟表机械原理的惊人事实,就去否定一个钟表匠,就连伏尔泰也不会去否定他。鉴于一些明显偏离计划的事情,我知道(只有了解那个计划的人才知道事实是否偏离了它)一些人为什么要将不完美的部分原因归咎于这种最高智慧。我理解,尽管我不能接受。我理解它的原因,由于世界存在恶,一个人可能不会去承认创造智慧的绝对好。我理解,尽管我仍然不能接受。但是,否定这种智慧存在,也就是对上帝的否定使我感到受打击,就像那些白痴中的某个人有时候在他智力的某个领域遭受折磨,而在所有其他领域却有出众表现——譬如,那些在做加减运算时经常出错的人,或者那些(鉴于如今智力已支配美感)不懂得欣赏音乐、绘画或诗歌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