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夏没有继续听下去,屈指一弹,烟头划出了一道惟妙的弧线,准确的落入了五米外的垃圾桶。
抬头再次扫了一眼宾馆的招牌——初恋青年,牧夏自嘲的笑了笑后,以前的他还真是傻,就算是这情况,还想着挽回初恋,挽回二楼上那发出银铃般的笑声,叫做柳艳的女人,也是他现在的大二同学。
牧夏的拳头依旧攥的死死的,指甲已经嵌进了肉里,这是刻入了骨子了的愤怒。这身体的本能就可以看出,之前有多么爱那女人,爱得又多么的自卑。
难以想象,平时省吃俭用,为了这女人买这买那,结果两年就牵过两次手,牧夏的心是有多难受,就算再来一次,身体的本能依旧是感到一阵难言的沮丧,怯懦,还怕失去和窒息,没有一丝的反抗意识……
不过随即,牧夏便松开了攥得死死的拳头,一丝丝鲜红的血液被指甲带出,嘴角勾起了一抹弧线,眼中泛起了森然的冷意和一丝丝的——戏谑。
低头看着手中的鲜血,感受着传来的疼痛,这不是梦,也不是死前的走马灯。
牧夏在鹰酱帝国航空炸弹全覆盖的轰炸中,真的回到了十八年前。
十八年前,牧夏父亲是一个锅炉工,十六年后,父亲以及所在公司的其他四名骨干工程师,接到上级命令,援助迦砂地区复建,结果还没到,就在边境附近被炮火袭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