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难道不怕死？”
季成业终于开口。
“壮士既然不是来杀老夫的，老夫又何惧之有。”
叶天元挑眉，心想这个老头聪明啊，居然知道他不是杀手。
季成业写完折子，这才抬头看向叶天元。
“人固有一死，有重于泰山有轻于鸿毛。老夫不才，成不了伟人，但也不想一辈子碌碌无为。”
季成业来到书桌前，瞧了眼。
“你要劝谏皇上勤政爱民？这可是我听过最好笑的事情。”
“如今皇上昏庸无道，残暴弑杀，这样的人早就不配当皇上了。”
季成业看着叶天元。
“浪子回头金不换，就算皇上一错再错，我们做臣子的也得想办法再给他机会。”
“老头，你想改变皇上的想法，胆子可不小。”
“那你可知这皇上可是随时都等着要你的命呢，就算这样你也不想着逃还要去劝他吗？”
“有何不可呢？”
叶天元摇头叹气。
“我师父说过，有些人骨子里就是坏的，根本无法改变。”
“越是在高位的人，越是犯了错不愿意回头，因为他们一旦承认自己错了，就等于是承认了他们的无能，更自己践踏自己的尊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