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年龄约莫四十多岁,皮肤是黑黄色的,脸上还有多年风沙留下的粗粝痕迹。
这三人走来只打着两把伞,两个潜龙卫一人一把。
中年男人挤在中间,两把雨伞的落雨都淋在了他的身上,他却敢怒不敢言,一个字都不说。
沈鸣鸢想起方才沈青枫跟她说的,右卫曾经去云州带了个中年男人回来,养在祺王府上。
——恐怕就是这个人了。
云州是真正的司徒信的家乡,沈鸣鸢身边那个冒牌的,应该不是云州人。
他们在兖州的时候,他曾脱口而出要吃甜口的豆花。这不是北方人的饮食偏好。
虽然当时司徒信打了个哈哈敷衍过去,一个非常私人的饮食习惯也不足以证明他就是南方人,但是乱七八糟的碎片拼凑到一起,就变成了有力的证据。
两个潜龙卫带着中年男人走远,却不是走向牢房。
沈鸣鸢远远地跟了一截,发现他们找了间屋子,让中年男人暂时待着。
应该是要随时等候传讯。
她眨了眨眼睛,猫着腰在院子里绕了半圈,来到这间房间的后窗。
牢狱都是铁门铁窗,前门有人把手,她也束手无策。
这间暂时的房间,却是木门木窗。四墙都在地面,朝着不同的方向,两个人根本看管不过来。
潜龙卫在外界是修罗一样的存在,右卫衙门更是如十八层炼狱一般有进无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