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们亦不知,朕想透过一场生死,看清她的心。
所以,死对朕来说,一点儿都不惧,如果朕的死能换来她的泪和她的心,朕觉得很值得。
这话殷玄没有说出来,他也不会对拓拔明烟说这话,他的心理话,他只对一个女人说,不管她听不听,他都愿意说,而不管别的女人们有多愿意听,他也不会说。
殷玄说完,转身就走了。
拓拔明烟看着他的背影,眼泪终于决堤而下,不想亏欠我吗?可怎么办呢?我就想你能亏欠我,记得我,永远忘不了,哪怕记在你心中的不是爱,只是一抹亏欠,那也是被你记在心里了,如果我的生命在你心中一闪而过,丝毫痕迹都没有,那我活着不就等于白活了吗?
你抹除了陈德娣的一切,亦让历史不记载她的名字,难道还想抹除我的一切?
拓拔明烟大笑起来,笑着笑着就哭了,像个疯子似的,红栾吓的立马跑进来,急切地问她怎么了,可她什么都不说,只像个失了心魄的人一样,盘坐在地上,盯着门口发呆。
他这段时间过的有多欢喜,她怎么不知道呢?
他的欢喜表现的那么明显,谁又看不见呢?
拓拔明烟回忆华北娇进宫的种种,想到华北娇头一天进宫是个晚上,无人领她,无人给她安排宫殿,她好心去收留她,她拒绝了,还不知道怎么的就跑到了御书房,让殷玄开口给她赐了宫殿,虽然那宫殿冷清的如同冷宫,可到底自己做了自己的主人,那天拓拔明烟还在想,这个晋东郡主当真是个好口才,居然能说动皇上,现在看来,她哪里就是晋东郡主呀,她是太后,既是太后,又如何应付不了皇上?